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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连长
2013-12-18 
“看看我带的兵,说两句话就走。”多么亲切的声音,我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老连长。”“小姚。”我赶紧起身让座,他连连摇手说“不了,就想见见你,说说话。”他简单地问了问公司的情况,又问了问我的家属和孩子,得知一切都好后,不顾我的挽留就匆匆离去。望着他的背影,我又想起了那段当兵的岁月。

  我的老连长姓刘,安徽人,68年入伍,他外表看似严厉,但对战士却很好,他那挺拔的身影,宽厚的微笑,让人无法忘记。记得新兵连结束后,我分在了十连,主要搞房建施工,劳动强度较大,新兵的情绪不稳定,和我分在一个班的老乡不知抹了多少次眼泪。一天晚上,在军人大会上,连长组织战士学习了连队的光荣史,教育大家树立“吃苦光荣,劳动光荣,当铁道兵战士光荣”的思想,主动干好本职工作。有一次,不知火车从哪里拉来十几车皮红砖,我们连负责卸车皮,连长和战士们一起,穿着施工棉衣,拿着砖夹子,一车皮一车皮的装卸,大家都累得满头大汗,但没有一个人退却,这种官兵同甘共苦的精神深深地教育了每一个新兵。可惜,我在班排干了不到2个月就调到连部了。那时候,正值青春年华的我们,为了避免早上睡过头,我和通信员用闹钟定时间,但每天早上即使闹钟响了,我们还要睡一会才起床。记得刚分到老连队不久,全团搞紧急集合,那天早上电话响了,我和通信员都以为是闹钟响了,翻了个身又睡了,过了一会铃声又响了,我仔细一听不对,是电话铃声,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办公桌前,刚一抓起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严厉的声音:“十连吗,现在通知你连,全团紧急集合,目标十三连驻地。”放下电话,我赶紧穿好衣服,让通讯员吹哨子,我去通知连首长。但由于我们耽误了时间,等连队集合完毕赶到目的地时,兄弟连队已经全部到位,团长当场批评我连行动迟缓。得知连队领导受批评的情况后,我和通信员思想压力很大,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旦工作出现失误下班排干活,那是无话可说的。而让我俩纳闷的是,事情发生后,我们工作照旧。后来听别的连干部说,是连长保住了我们,要不然早就下班排了。

  那时候,连队驻扎在南疆戈壁滩上,异常荒凉。连长家属随军到了部队,带着2个孩子,小的才1岁左右,嫂子整天挺辛苦的,而连长每天忙于工作,基本顾不上家里。我和通信员每天除了工作外,主动去连长家里帮点忙,比如劈柴火、挑水等等。谁知让连长看见了,他大发脾气,“乱弹琴,上班时间怎么能干这些,让战士们看到了怎么想,以后不许这样。”后来,我们上班时间不去,下班后去他家里,有时候没有啥事,就带上孩子在军营里玩。连长对我们挺好的,他说:“你们这帮小家伙,有点文化,人勤快,我就喜欢这样的。”

  兵改工后,已改任工程队长的老连长,还是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带领职工给团机关盖起了5栋住宅楼,为团部安家立下了汗马功劳。那时候,我到机关办事,经常能看到他在施工现场,头戴草帽,身穿去掉领章帽徽的旧军装,骑着自行车在工地来回奔跑,皮肤黝黑,满脸憔悴。任务紧张的时候,他就在施工现场组织劳动竞赛,他讲的最多的话就是:“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有!”“能不能完成任务?”“能!”每次看到老连长脸上满是笑意时,我的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后来,他带领职工开进侯马北站,在那里干了十来年,那一条条新修的轨道、一栋栋新建的楼房,无不渗透了老连长和参建职工的心血。我每次碰见他,让他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他一听就对我急了:“我是队长,我不跑现场那行,如果坐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那不成了瞎指挥!”我听后红着脸点点头走了。后来我调到了别的单位,和老连长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我常常想念他,我经常打听他的消息,战友们说:“他还是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天天在工地上忙乎。”再后来,老连长办了退休手续,在家带孙儿,我终于释然了。

  老连长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工地上跑了几十年,苦了自己一辈子,但对单位充满了感情,对战友寄托了厚望,为单位树立了榜样。当前,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只有发扬老连长他们那代人形成的铁兵文化,爱岗敬业,信誉至上,稳健经营,科学发展,就一定能够实现企业的美好愿景—— “铁建梦”。老连长,你说对吧!

(中国铁建十五局集团一公司 姚占堂 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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