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三时大桥桥位处示意图
24日,记者从泸州市人民政府政务服务中心公共资源交易网上获悉,叙永县鸡鸣三省大桥工程勘察设计已开标。泸州市交通局透露,该工程勘察设计确实已由四川省交通运输厅公路规划勘察设计院中标,并已公示。这意味着这座历经坎坷的大桥迈出艰难和坚实的一步,同时四川省叙永县和云南省镇雄县两个国家级贫困县也将告别千百年来“鼻子杵眼睛”隔河相望的历史,实现历史的首次牵手。
记者从四川省发改委和住建厅主办的四川建设网上获悉该桥建设的相关信息:该桥投资总额为3486.39万,大桥主跨为150米钢筋混泥土上承式拱桥,大桥全长265.25米。现在叙永县通往镇雄县必须绕道威信县,鸡鸣三省大桥将成为叙永县直接联通镇雄县的唯一通道,同时将经过赤水公路联通纳黔高速。
没有大桥赤水河20年来危机重重“鸡鸣三时是云贵川三省交界处的美称,意思是只要村子里的一只鸡叫起来,三省临近的村庄都能听得见。赤水河和渭河从峡谷穿过,将四川省叙永县、云南省镇雄县和贵州省毕节市七星关区分开。千百年来,三省群众每天“鼻子杵眼睛”,来往却异常困难。
为少走弯路,有些群众选择渡过水流湍急、暗礁密布的河流,于是造成许多群众不幸丧生。不管老幼都有落水溺水而亡的。水潦彝族乡岔河村支书胡梦玲告诉记者,据不完全统计,近二十来,鸡鸣三省交界处赤水河已夺走十余条人命。“发展当然重要,但是鸡鸣三省大桥同样也早也成为三省群众盼望的护身符了。”胡梦玲说。
上世纪80年代,叙永籍全国人大代表杨美芬,深深感受到村民盼桥之痛,联合其他人大代表在全国人代会上提案建桥。三省之间也开始积极合作,将修桥的联合报告报告国务院,国务院收悉后转发交通部。从此,鸡鸣三省大桥正式提上各级政府的日程。
期盼修桥鸡鸣三省大桥可助当地脱贫“我们想过很多办法,以前是用马来驼把李子运到对面的镇雄县坡头镇去,但是差不多要走一个整天,对李子质量影响很大。”叙永县水潦彝族乡岔河村村民杨从茂是李子种植大户,谈起李子的销售,他不断摇头,“摩托车和三轮车来运输我们都试过,但是真的太远了,要绕过威信县才能到镇雄,太耗费精力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就是这座桥。”
胡梦玲说,杨从茂只是这一带的缩影。由于交通不便,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愿留在家创业,管理果林。要致富,先修路,鸡鸣三省就是因“无路可走”而陷入发展的瓶颈。无法将赤水河流域一带的干鲜果产业壮大,自然景观和民族文化也得不到开发和利用。要突破奔小康的瓶颈,将三省边区从“死角”中解救出来,大桥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鸡鸣三省一带居住着彝族、苗族等少数民族十数万人。有火把节、牛王节、踩山节、祭风节等传统少数民族风俗和岔河彝寨、海涯彝寨、白车彝寨、坡头彝人古镇等民族村寨和古镇。“伤心的是文化和历史都没有给我们带来经济的发展。”胡梦玲说。
国务院曾批示修建方案一波三折
记者查阅鸡鸣三省大桥的相关资料发现,该桥第一次出现在政府的相关文件中是1982年7月3日,国务院转交通部三省联合架桥的报告,交通部向三省交通厅发文,要求尽快建桥满足群众的迫切要求。1987年,三省达成协议,但是后来由于三方意见不一致、行动不同步而搁浅。1996年12月,“鸡鸣三省大桥”联席会在云南省镇雄县召开,会议没有取得实质性成果,大桥进展停滞。
2002年9月,云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云南四川经济合作第三次会议纪要》,文件最后强调要做好“鸡鸣三省大桥”的前期工作。2008年9月2日,泸州市常务副市长杨文杰率领叙永县县领导赴镇雄县考察。2013年7月,经四川省各级研究,泸州市叙永县制定和印发《叙永县水潦彝族乡发展工作方案》,“鸡鸣三省大桥”作为《工作方案》的重点规划其中,预算单方投入资金3000万,计划在2015年建成。同年10月,国家旅游局乌蒙山片区旅游发展规划调研组到镇雄调研,云贵川三省相关部门领导人分别在云南省镇雄县县城和坡头镇召开了鸡鸣三省旅游开发洽谈会,高规格定位打造5A级景区。
2014年12月11日,四川省交通厅公路规划勘查设计院副院长、总工程师庄卫林一行到水潦彝族乡勘查“鸡鸣三省大桥”地形,带来好消息——大桥已经进入设计阶段。
今年4月8日,四川省泸州市交通局和云南省昭通市交通局在泸州召开会议,听取了四川省交通运输厅公路规划勘察设计研究院的调研报告,并研究了鸡鸣三省大桥的设计方案。6月10日,四川省交通厅副厅长张晓燕,在泸州市交通局局长梁中元和叙永县县委书记王波等陪同下实地调研“鸡鸣三省大桥”选址处,张晓燕表示,该桥效果图已做出,下一步将落实资金,争取早日开工。
李富平华西城市读本记者曾业(李富平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