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桥遗址。
专家在进行树木样本、树木年轮树心提取。
专家在进行树木样本、树木年轮树心提取。
西安发现秦汉时期五座渭桥遗址,四座位于西席村北,因正对汉长安城北墙中间城门厨城门,
被称为“厨城门桥”;一座位于高庙村北,因正对汉长安城北墙洛城门,称为“
洛城门桥”。现已发掘厨城门一号桥、三号桥及洛城门桥——厨城门一号桥,位于西安市未央区六村堡街道西席村北,地处西安市北三环北侧230米左右,正南1200米左右为西汉都城长安城北墙中间城门厨城门,正北380米左右为已建成的高铁附属建筑,正北3000米左右为今渭河南岸大堤,西北6800米左右为咸阳宫一号、二号遗址,向东与洛城门桥相距约1700米。
该桥为南北向木梁柱桥,横跨在东西流淌的渭河之上。经发掘确定,桥梁东西两侧桥桩之间的宽度约为15.4米(约合秦汉六丈六尺)。桥梁北端在发掘后已大体确定,北端位于发掘区南端向北约200米处,桥梁南端据早期大比例地图及物探资料,大体应位于今唐家村北旧皂河河道南岸附近。经测量,桥梁南北长度约在880米左右。
该桥桥桩残长约6.2—8.8米,周长约0.5—1.5米,一般都是将圆木一端削出长约1米以上的三角锥形插于河床之中。桥桩顺河流方向东西排列,间距不等,南北两排桥桩间距约3—7米。从发掘情况看,不仅多处发现有粗细不等桥桩密集成堆的现象,而且还发现一些桥桩开口高度相差2米左右,显示出古桥使用时间较长,经多次维修、续建。桥桩一般竖立于河床之中,但也发现较多桥桩受水流冲刷而倾斜甚至横置于河床的现象。
在清理早期挖沙破坏堆积及探方发掘中,一号桥均发现有大量青石、砂岩质长方形、方形、五边形、梯形等多种形状规格不等的大型石构件。较多的石构件上发现有一处或多处刻字或墨书题记,内容主要为编号和人名。从痕迹看,五边形石构件之间应以铁榫和白灰黏结在一起。
在清理出的桥梁所在河道堆积物中,发现大量的半两、五铢、大泉五十铜钱,少量开元通宝、乾元重宝铜钱,个别皇宋通宝铜钱,以及绳纹板瓦、筒瓦、瓦当残块、青砖块、残碑等遗物。据此推测该桥可能始建于秦,为汉使用,沿用到唐或更晚的宋代,之后废弃,前后延续一千余年。而从掩埋桥梁的上层淤沙中发现明代青花瓷片的情况推测,桥桩到明代时尚露于水中,未完全掩埋。
经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王树芝初步鉴定,一号桥桥桩用材有桢楠、铁杉、圆柏等树种,大规模的树种鉴定与年轮测定正在陆续取样与开展中。此外,有专家提出应对每个桥桩均要取样进行碳十四测年,据此进行桥桩年代判定,进而对桥梁建设、使用、续修及废弃等问题进行研究。
厨城门三号桥,位于西安市未央区六村堡街道西席村北,紧邻西安市北三环,与厨城门一号桥相距约200米。
该桥是考古队在进行厨城门一号桥的调查、清理过程中,从当地群众口中得到线索,然后经考古勘探而确定,后对其开展试掘确定,发掘面积约460平方米。
经发掘确定,该桥为南北向木梁柱桥,其东西两侧桥桩之间宽约8.3米,南北两列桥桩之间间距约6-7米。由于发掘区南北两侧多为建筑或现代垃圾堆置,无法开展考古勘探与发掘,故桥梁长度暂且不详。
在发掘区内东北,发现有一条长约12米、直径约0.048米的绳索蜿蜒埋藏于沙层之中,其西端系于一横置木梁之上。
该桥桥桩周围发现堆置有大量卵石,推测其原应为护桩之用。从较多卵石上发现有铁榫残存的情况推测,桥桩周围的卵石上原或曾有铁质网络存在,保护护桩卵石不在河流冲刷中流失。
在卵石之间沙层中包含较多的绳纹瓦片、青砖残块、夹砂钱范残块、陶制器物残片、褐釉瓷、青花瓷残片。目前,卵石正通过解剖沟向下清理,桥梁时代尚待进一步确定。
洛城门桥,位于西安市未央区汉城街道高庙村北,地处西安市北三环北侧200米左右,正南750米左右为西汉都城长安城北墙东侧城门洛城门,正北440米左右为已建成的高铁附属建筑,正北3500米左右为今渭河的南岸大堤,向西与厨城门桥相距约1700米左右,发掘面积约400平方米。
经发掘确定,该桥为南北向木梁柱桥,东西两侧桥桩之间宽约15米,已发现东西3排桥桩,相邻两排桥桩间距约9—10米,桥梁长度尚待进一步工作后确定。
该桥受渭河破坏严重,发掘区西侧桥梁暂未露头,经勘探,在据探方内现清理面下2.8米左右有木头存在。
从该桥的
桥梁结构及出土遗物看,该桥的始建可能要晚于厨城门一号桥,由于该桥受水毁较为严重且正在发掘之中,桥梁的始建与废弃时间均暂且不详。
渭桥遗址的发现地西安,是我国封建社会汉、唐王朝的首都所在,渭河上的诸桥梁一直是都城附近最主要交通线上的重要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