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高铁经济的支撑引领作用
2016-08-18
近日,国务院原则通过《中长期铁路网规划》,明确了增加铁路有效供给、提升运输服务保障能力的五大举措,提出打造以沿海、京沪等“八纵”通道和陆桥、沿江等“八横”通道为主干,城际铁路为补充的高速铁路网,实现相邻大中城市间1—4小时交通圈、城市群内0.5—2小时交通圈。高速铁路的建设,是我国优化运输结构、顺应时代形势的必然选择,对完善我国综合交通运输体系、促进交通运输提质增效升级、引领和支撑国土开发和城镇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当前,我国正处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攻坚期和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机遇期,要求围绕有效需求扩大有效投资,优化供给结构,提高投资效率,发挥投资对稳增长、调结构的关键作用。加快铁路建设尤其是高速铁路建设,既是稳增长、调结构的重要抓手,也是增加有效投资、扩大消费的重要举措,有利于推动新旧动能转换接续,促进经济结构调整;有利于扩大有效投资,保持经济平稳增长;有利于增加铁路有效供给,全面提升运输服务保障能力。为此,需要围绕现代综合交通运输体系构建,遵循铁路发展规律,扩大铁路基础设施网络,以高速铁路建设为重点,充分发挥高铁通道经济和枢纽经济效应,为经济社会转型升级和质量效益提升提供有力支撑。
国内外高速铁路运营的实际情况表明,高速铁路建成运营后,会对沿线地区的产业发展和城镇化进程带来深刻影响。尽管我国高速铁路的运营时间还比较短,但高铁效应已明显显现,对沿线产业带和城市现代服务业的培育,以及沿线地区人口流动速度提升和人口聚集,均具有重要促进作用。在我国高速铁路规模快速扩张的新时期,高铁的空间效应将进一步显现,我们需要抓住这一契机,努力将高铁效应发挥至极致。
以高铁经济促进产业转型升级。一是改善传统产业发展环境,提升市场竞争能力,加快转型升级步伐。依托高速铁路所产生的“同城效应”,实现区域资源共享,加快产业梯度转移,有效推动区域内产业优化分工,围绕构建高铁沿线产业链条,形成比较优势,促进沿线地区的产业协调互补发展。如随着沪宁、沪杭、宁杭、京沪等高速铁路的开通,带动长三角地区协同分工、错位发展、有序的产业体系逐步完善,有效支撑并在很大程度上引导了上海以知识型服务业体系,杭州以现代商务休闲、文化创意等产业为核心的高附加值产业体系,宁波以现代物流商贸和电子商务为主的商贸产业体系,苏州、无锡、常州等以具有区域特色的新型制造业产业体系等的发展。
二是诱增形成新兴产业,促进产业结构调整优化。高速铁路具有速度优势,能够显著吸引壮大旅游、商贸、房地产、文化教育等与人流聚集和速度有直接关系的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武广高铁开通后,沿线各地区充分利用区位优势,发展诸如会展、旅游、餐饮、住宿、零售等第三产业,实现了客流增长和经济发展之间的良性互动。未来,需要依托高速铁路所营造的空间区位优势和势能,集聚优质生产要素,培育形成一些原本不具发展基础或发展优势的高端服务业,成为带动城市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新增长点和增长极。
以高铁带动新型城镇化起飞。一是加强高铁对人口流动、聚集的服务能力,加快新型城镇化进程。从京沪、京广高速铁路建成运营后前3年既有线和高速线客运量的变化对比来看,高铁建成后,既有铁路线客运量没有显著变化,相反高速铁路线的客运量却显著增加,其中京沪高铁线年均增长85%,京广高铁线年均增长50%,充分说明高速铁路对人口流动具有显著的诱增效应,使原先鲜为人知或知名度高但交通不便的中小城市(镇),因人流涌动和宜居环境,成为吸纳人口的热点,高速铁路建设正全力助推我国新型城镇化进程。
二是依托高速铁路引发区域“集聚效应”,加快城市群发展。高速、大容量、集约型、通勤化的城际高铁,是城市群内部城市之间联系的重要纽带,通过提高城际可达性,既缩小了城市群的空间范围,也扩大了城市群人口的流动范围。加快城市群城际高铁建设,将有效强化交通对城市群空间结构的支撑,推动城市群健康发展。京津城际高铁开通前,仅有16%左右的人有两城职住分离的考虑或意愿;而高铁开通后则增至40%左右。城际高铁改变了人们传统的生活方式,对“同城化”带来积极推动作用。
着力打造通道和枢纽经济,实现高铁与区域经济、国土开发融合发展。高速铁路能够显著提高沿线地区的空间可达性,改善区域投资环境,为沿线地区经济发展和生产要素集聚创造条件,进而在国土空间上形成通道经济布局形态。我国高速铁路网规划,体现了通道经济和枢纽经济发展的基本思想,有利于区域的扩大开放与国土资源的合理开发。
总之,我国高速铁路从2004年《中长期铁路网规划》提出“四纵四横”至此次《中长期铁路网规划》提出“八纵八横”的规划布局演变,充分体现了以高速铁路建设优化国土空间开发的核心要义。当前,我国正加快推进“三大战略”“四大板块”区域发展战略,需要在立足区位与资源优势互补的基础上,通过高速铁路建设,进一步改善交通运输条件,推动区域国土开发向纵深拓展;同时,通过加强区际、城际高铁通道建设,连接全国主要经济中心,吸引沿线客货流、资金流、信息流集聚,形成带状地域经济通道,培育国土开发新轴线。
(作者系国家发展改革委宏观经济研究院常务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