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蕾：PPP发展呈“L型”进入相对稳定阶段
2018-01-13
1月9日下午，中投协大中型委PPP中心2018年第一期PPP主题沙龙在上海城建大厦顺利举行。本期沙龙以“可持续发展背景下的PPP模式”为主题，中心特邀同济大学熊伟博士做题为“可持续发展背景下的中国PPP模式”的主题报告。本文为上海龙舟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周蕾董事长在中投协大中型委PPP中心2018年第一期PPP主题沙龙的点评熊伟博士报告实录。谢谢张总，今天非常高兴能够参加刘总组织的这次沙龙，有幸看到很多行内的大咖，听到熊博士介绍关于可持续发展下PPP国内的研究和总结。说起来挺有缘，我在英国读博士正好是研究PPP的可持续发展，今天碰到这个题目也不能算是点评，应该说是同行间的交流，特别是学术间的碰撞。我非常欣慰看到熊博士展开了关于PPP可持续发展的研究。1、英国PFI模式的兴起与衰退我在英国很重要的一点是经历了英国的PPP，当然那时候还不叫PPP，更多的是叫PFI。从兴起、繁荣到大衰退，现在几乎不做，你问英国有没有PPP项目？他们说没有。究其原因是金融危机以后发现PFI效率下降所致。为什么不用PFI？其实很重要的还是要归结到最本质的融资属性，向私人机构贷款成本要远远大于政府向金融机构借贷成本，这种情况下你当然觉得没有太大的意义。假设希望用私人机构的创新机制提高效率，最后发现在实施过程当中也没有发现特别突出的方面，因为英国没有我们国内的国有机构。很多方面大家都差不多，整个过程中用了PFI和不用PFI都一样，最后问题也还没有解决。于是他们发现可以不用PFI的项目就不用PFI了。在英国，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就是所有的政府类项目不管是基础设施类还是民生类全部要经过物有所值评价。如果社会效益高于政府借贷就要使用PFI（模式），现在发现不需要这样做，很多项目包括英国高铁，包括伦敦铁路都没有使用PFI，其原因是政府决策效率提高情况下它可以快速实现。当然英国政府决策效率很低，它的高铁项目决策从筹备到最后要二十多年，中间存在很多问题。2、四方面看PPP的可持续发展我当时在英国做PPP，把可持续发展分了四个方面，刚才熊博士讲了社会、经济、环境，后来我加了一个方面——技术类。我想就这几点跟熊博士交流一下。从刚才讲的很多宏观数据，从整个经济层面来说，大环境下中国经济发展很平稳其实非常适合现在做PPP，因为其实PPP比较看重的是持久的稳定性。如果我们经济动荡不堪，上下波动较大，对于未来的不可预见性很迷茫，我们很担心未来不好，像“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那些欠发达国家不太好我们就不敢去做，因为我们不知道哪一天环境不好了，哪个政府一换可能就不行了。中国现在维稳的概念是适合长久做PPP的。跟很多在座专家有点不太一样，我认为2018年才是真正PPP大发展的开始，我们才真正要做PPP了。在现阶段经济环境下，经过三年左右稳定“L型”PPP，可以保证国内在未来5-10年都是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这个时候做PPP其实是很好的。第二，刚才熊博士讲的很好，中央债很低，地方债很高。虽然地方政府负债重一点，但PPP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是调解中央和地方债的比例关系。很多时候为什么财政部主管PPP？就是有些项目可以通过中央补贴和一些操作手段去地方债务化，为什么城投要转型？其实中央将地方的一些预算支出慢慢归到大财政预算进行重新筹划，对整个国家经济结构进行调整。另外我觉得现在民营企业发展起来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一方面我们央企和国企做了这么多项目以后，基本上也饱和了，192号文说到点上了。下个阶段民企作用要凸显，所以我们说有几个机构可能未来会引领整个行业的发展。而且我认为我们中国政府突出PPP就是希望达到一种平衡，否则一家独大，未来都是以央企为主导的建筑行业是不太健康，也是不可持续的，我觉得这种平衡是很重要的。关于社会类项目，刚才郑总讲的民生类包括“十九大”之后的想法（参见《【推荐文章】独家|郑大卫：大规范背景下做PPP更需要一点定力》），这一点跟英国很像。英国使用PPP是强调社会化的PPP项目，就是我们说的民生类，比如说医院、学校这一种政府付费为主的项目。政府付费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整个付费方式和奖惩机制没有做好，收费标准没有做好，没有监管机制，才导致现在很多层出不穷的问题。其实应当加大社会化项目的规模，社会化项目相对于原来经济类项目相对规模小一些，但是它更灵活。比如说医院这种项目整个投资量就不像公路、轨道这么大，而且可能国内的很多民营企业有很多更好的机制操作，这些方面应该更多关注。环境行业是现在PPP最重要的领域，包括政府现在也大力倡导做环保类的PPP项目。从生态保护、湖泊整理到整个城市环境化，垃圾分类到整个城市环境改善，这些都需要用新型创新的PPP机制做。到底是特许经营还是PFI我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可能还有一种更好的模式，不止是照搬国外的做法，我们可能用中国模式做这些更好，这块是未来五年的重中之重，做环保类项目的企业可能会大量兴起。包括最近我看到，有很多银行希望通过补贴引起大家对环保项目的重视，这块正是我们需要重视，需要花心思做的。当然这方面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它不产生经济效益，不会给我们直接带来很多收益，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政府从补贴到收费形成自循环系统，包括和其他机制结合起来，和一些新的绿色金融形成良性循环。我在英国做PFI可持续发展最重要的发现是PPP、PFI是支持环保、项目节能、支持长效政府对环境建设投入，这其实是非常有价值的。技术方面可能我更想讲的也是我自己的观察，在回国的这几年我看到了我们有那么多咨询企业都在做PPP，这个是国外没有见到的，这是我们非常好的一点。但做的过程当中我们会发现其实很多机构提供的东西很不太一样，PPP所需要的咨询技术是非常重要的。PPP发展是大势所趋，但我非常同意郑总说的现在这种强监管环境下，我们要强调风险控制，其实风控技术才是回归到PPP投资类的关键属性的本原，我们原来缺乏对这些问题的思考。以前我们主要关注大框架结构设计，但是所有投资项目是要从风险开始的。做PPP，我们要先想好怎么抗风险，风险有什么类别，怎样预计未来的风险。我们其实缺乏这种技术，这个是我们现在需要想的一点。熊教授讲到这种可持续发展，我个人认为我们把PPP作为一种可持续发展的政府融资也好，提高社会效益也好，作为一种工具和手段，本身就应该是可持续性的，而不是大起大落式的。不是说政府一说这个很好我们就做，政府一说要控制一下我们就落，这一点很重要。我们要有一个长效机制，要有一个乐观的心态，看十年、二十年之后的情况，看未来才是我们更重要的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