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最繁忙渡口改大桥:沱江白果大桥2017年建成
2016-04-19
站在渡口的等候区内,成都金堂县白果镇龙王村的胡翠金婆婆眺望着江心正在修建的大桥,“盼了几十年,现在总算盼到了,以后过河就不用再绕路、坐渡船了。”
白果渡口是成都市沱江最下游的渡口,也是成都境内年运量最大的渡口。为了解决两岸的经济交流以及群众出行,白果大桥已被列入省交通厅“渡改桥”民生工程,预计本月前,桥梁下部工程将率先完成,到2017年,延续了千年的渡河出行方式将彻底得到改变。
渡口改大桥
更安全更方便
金堂县白果镇位于龙泉山脉东麓,从九顶山发源的沱江流至这里,用近400米的宽度将白果镇分为了“河东”“河西”两个片区。曾经,依托沱江河便利的水上交通,白果也是沱江上游重要码头,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沱江号子”也曾响彻两岸,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两岸交通出行的需求日益增加,这一延续了千年的出行方式已越来越不能满足群众的需求。
据白果镇党委书记卿三宾介绍,全镇辖10个行政村和1个涉农社区,总人口4.3万余人,其中河西片区共有顺江、龙王、罗盘三个村8000余人,目前,两岸往来只有两条路,一是经淮口过九龙大桥绕行,二是乘坐渡船,小小的渡船成为他们对外交流的重要支点。现在,白果渡口依然承担着日均六七百人的渡运量,节假日这个数字达到1000以上。
摆渡人胡用高已经在白果渡口上来来回回了37年,见证了摆渡工具从桨划木船到小机动船再到大机动船的变迁。“还不说起风起浪,木船那会儿,单是船走到河中央突然起雾,导致一船人漂流到很远的地方这种情况就很常见。”胡用高告诉记者,河西片区的老百姓,不管是赶尝办事还是娃娃上学都要到河对岸的白果场镇,明明就在对岸几百米的距离,却要从旁边淮口镇的九龙大桥绕上十几里,费时费力而且存在安全隐患。
除了安全问题,近年来,河西片区群众依托自身资源优势,大力发展伏季水果、中草药种植、藤椒种植等产业,现已栽种桃子4000余亩、沙参800余亩、藤椒800余亩。但是因为交通条件的限制,常常卖不出价,严重影响了农民种植热情,限制了产业发展。“我们的主要产业就是桃子和沙参,但是因为没有桥,有时候外地老板来收桃子都找不到路,老百姓出去卖桃子也不方便。”龙王村书记曹玉模告诉记者,“我们的桃花也很漂亮,也想举办桃花节,但是因为交通不便最后也就只有算了。现在好了,有了大桥,以后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
投资4500万
新桥2017年建成
来到白果大桥施工现场,记者看到,整座大桥的轮廓已初步形成,工人正在忙碌地浇筑大桥墩柱。据项目业主代表李方柏介绍,白果大桥总投资4500万元,桥梁及连接线全长1084米(其中桥长458米,引道长626米),宽20米,桥梁上部结构采用预应力砼简支T梁,下部结构为柱式桥墩、桩柱式桥台、桩基础,设计荷载为公路-Ⅰ级,洪水频率1/100,通航等级Ⅴ级,路面结构形式为沥青混凝土路面,设计速度60km/h,“建成后不仅可以彻底解决河西片区群众出行难题,夯实产业发展基础,还能拉近白果沱江河两岸群众的距离和两岸群众的心,让群众切实感受到享受到改革发展成果。同时,也为白果场镇的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卿三宾说。
据介绍,由于附近建有小型发电厂,不能对桥梁附近水流进行拦截,白果大桥施工难度较一般桥梁要大许多,整座桥梁需直接在水上施工,还要专门搭建工作便桥和工作平台。“我们投入了40余名工人和多台机械设备,在保证质量、安全的前提下,加快推进工程进度。整个下部工程预计4月底完成,同时4月底还要把预制场建设好,预计从5月开始预制梁。整个大桥预计2017年春节前主体工程完工。”
大桥建成前
公益渡船免费坐
记者了解到,除了白果渡口,此次金堂县已将最后一批共5个渡口全部纳入了“渡改桥”范畴,将惠及全县4万群众。为了保障群众现阶段的渡河安全,在“渡改桥”完成之前,金堂县已全面完成了5个渡口的公益性渡口建设,让老百姓免费乘船,并新采购定员60人的新渡船,船员们的工资和村民的过渡费全部由财政买单。同时,渡口还规范设置“两线一牌”、防洪系船桩和公益性渡口告示牌,对渡口码头、候船亭和有关配套设施进行维修、保护。“现在候船有亭子遮雨,上下船都是水泥路,又不担心滑到水里,还不花一分钱,安逸!”白果镇周永华大爷每逢赶场都要坐船渡河到场镇做买卖,每逢周五、周日还要接送在镇上读书的孙子,渡口的改造让他放心了不少。
声音
打造“码头文化”
留住千年沱江文化
白果渡口已经存在了几百年,放眼金堂县,码头文化更是延续了千年历史。“渡改桥”之后,原有的渡口不再使用,也让从小坐渡船来回的当地人有些遗憾。“这些渡口只是暂时不用,并不是废弃。”据金堂县交通局相关负责人介绍,目前金堂县正在规划打造的旅游产业已经将“码头文化”纳入其中,县城平安桥旁的中码头、沱江小三峡长湖码头已率先成为旅游码头,作为旅游景点或旅游带上的上下客节点,留住千年沱江文化,并为县城增添新景观。
记忆
白果码头 最后的渡船人
“60个,开船!”随着搭档的一声吼,胡用高立即进入驾驶舱,熟练地用竹竿将船从岸边撑开,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渡船驶向对岸。
军绿色棉衣、灯草绒面料裤子、一双大头工鞋,胡用高的穿着和村民们并无差异,能彰显“船长”身份的是手上那双破了洞的毛线手套。常年摇动渡船滑轮的手上,留下了大量的茧疤。
为方便村民应急出行,每个渡口都张贴有船员的联系方式,可这在胡用高和当地村民看来,此举有点儿多余。“1977年我就开始跑船,这个村子里的人哪个认不到我?”在全市注册的17名船员中,58岁的胡用高年龄最大。“年轻时学跑船是为了生计。或者这样说,我们这些住在江边的农民,会划船是一项基本的生存技能。”
“现在政府给我发工资,每个月2000多元,如果没有渡口了,我就继续种我的莲花白,休息了。”说到不久后将结束的“船长”生涯,胡用高和村民们都有些叹息。
“不过,我们还是希望有座桥。”几分钟后,胡用高幽幽地说了一句,打破了船舱内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