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家桥面前,我还能说什么呢?
望着眼前老桥残缺破损的局面,我只是想起了站在敦煌石窟前的余秋雨。
余秋雨老师当初怀抱着深度挖掘和立体再现中华文化的雄心,外出的第一站就是敦煌。他站立在敦煌莫高窟的道士塔跟前,回想着黄道士摸着口袋里的几个铜板一次次放走了驮着敦煌国宝的马队,他即使头皮发麻、青筋四绽,也无力用任何时代的声音和行为在敦煌这样的中华历史里程碑面前作出任何有意义的举动。在那一刻,他代表着每一个中国人,是痛苦的、绝望的,如果那道士再现跟前,他肯定会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扇他多少个国人的耳光。即使如此,到最后,余秋雨他唯有沉默的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前的黄土窟窿,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归途。
而我站在车家桥跟前也是这样的感受。他,原本是石拱桥,不知哪天来了个剃头匠,给他削了个不明不白的头。之前整齐划一叠砌结实的桥基明显矮了半身,像是一个老者刚刚经受了一场沉痛的打击又或是得了一场不小的病痛,一下子瘦弱了、萎缩了。河面上他那方正的础石依然仰躺着,吼望着立体的身躯从他身上,从他脸颊上挺拔着、屹立着。这样的一个整体,曾经是有尊严和格调的,也是华丽和高贵的。他足以让世人轻便地,带着呵气的亲切、咧嘴的笑容、合拍的步伐,从他眼皮底下的桥面上挨个儿顺当行走,那像是人们在排号轮流等候亲抚老桥的样子。老桥清楚这样的轻柔,习惯这样的爱抚,即使是噪杂地哄拥而过,那也是时代的弄潮儿为他兴起时的一个小高潮。现如今,一切都不会再有。
我不清楚这车家桥为何这样,尽管路人说是降低桥坡拓宽桥面便于农用车上下田,有利于附近村民们的春耕秋收。我不想让村民颗粒无收,更不敢影响他们奔小康的进程。可我还是想起了余秋雨,并且有着他在敦煌石窟跟前一样的感受。
此时,站在车家桥面前,我已无话可说!
车家桥,位于宜兴市屺亭街道车家塘(原杨家荡),为青石质地石拱桥,宜兴市文物控制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