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屋前有块不小的水泥场,每到夏季总是暴晒却无遮挡,那年父亲在场边种了一棵香樟树,没几年树便粗如碗口,可春秋季节的落叶也是烦人,而且树荫也影响了场上晾晒的谷物,父亲又砍去枝桠,只留伞一样的蓬顶。香樟树长势惊人,不过两年,树荫又遮了一半的水泥场,父亲索性把香樟坎了重栽其它矮小的树种。
一棵蛮好的香樟树,就在父亲的手中被折腾了几番。它毕竟是物,要看人的喜好。
位于宜兴市徐舍镇胥藏村张家孔家组的吕公桥也是这样,桥面太矮了,一头撬起垫上石块;桥身太短了,另一端破碎后接上水泥板,把个“吕公”折腾得不成样子,如今好了,有了新桥,便弃老桥而不顾,也不给他恢复原貌。
人有个性,往往太随性、太任性,却不知万物都有灵性。如今反复无常的气候和前所未有的灾害,不都是人任性的结果吗?再这样任性,或许人类的末日就真的不远了。